\"你的对手,从来都只是自己。\"
琴音一顿,十方小世界同时亮起:
心魔将复刻你的一切。
幻境将映照你的执念。
未来将展现你的终局。
\"奏完一曲者,胜。\"
(阿牛的黄牛突然抬头,嚼碎了飘落的半片规则铭文)
九霄环佩琴第七弦轻颤,百幅水幕如画卷展开,映照出各自的小世界。
李三更踏入幻境时,肩上的妹妹忽然变轻了。
他低头,发现她已不在背上,而自己手中握着的也不再是号角,而是一盏矿灯。
灯光照出前方——另一个\"他\"正跪在矿洞里,机械地敲打着岩壁,浑身是血,却仍在低唱《福报颂》。
阿箐的白绫无风自动,竹杖点地,却未发出声响。
幻境里没有黑暗,只有一片刺目的白。她\"看见\"了自己——不是盲女,而是站在刑台上的刽子手,手中握着的正是她曾用来弹琴的那把刀。
苦弦的襁褓琴弦自行颤动,幻境里,她站在一座荒坟前。
坟土松动,一只小手突然伸出——正是她走失的儿子,却已面目全非,皮肤青紫,指甲漆黑。
断鼓拖着残腿迈入水幕,军鼓落地,幻境里竟是一座完好的城池。
城墙上,另一个\"他\"四肢健全,正用鼓槌敲打同伴的头颅,血溅焦旗。
无声的绣花针悬在半空,幻境中,她站在绣坊里,手中丝线却缠着自己的喉咙。
另一个\"她\"正对镜梳妆,口中哼着她再也唱不出的歌。
咳笙的病童身躯在幻境里忽然挺拔,他看见自己躺在病榻上,而另一个健康的\"他\"正冷漠地俯视,笙管抵在他唇边,轻声道:\"吹啊,再吹一次,你就会死。\"
翠羽仙子的翎羽在水幕中褪去华彩,幻境里,她站在笼中,羽毛被一根根拔光。
笼外的\"她\"正对着铜镜练习假笑,喉咙里传出资本老祖的合成声线:\"唱啊,继续唱。\"
铃铛猫妖的铜铃突然哑了,幻境中,它不再是妖,而是一只普通的猫,蜷缩在雨巷里。
另一个\"它\"穿着华服,正被主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