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哼,哀家看你倒是胆大包天得很呐!”太后怒目圆睁,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朝鸢德长公主砸了过去。
然而,那茶杯却并未击中鸢德长公主,只因太后终究不愿在自己的宫殿里闹出人命来。
“母后,您可得体谅一下鸢德身为一个母亲的心呐!”鸢德长公主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只能泪眼婆娑地望着太后。
“哀家去体谅你?那又有谁能来体谅璟儿呢?你这个当姨母的不仅对他毫无帮衬之心也就算了,居然还妄图用自己的亲生女儿给他做妾室填房!
怎的?莫非你当真以为,堂堂护国大长公主的嫡亲孙女能够甘愿去做那低贱的填房之女吗?亦或是,你竟然狠心得要让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与人共侍一夫,去做那身份卑微的平妻不成?”太后字字如刀,句句诛心地质问着鸢德长公主。
“鸢德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并非有意为之。只是……只是漾漾那丫头一心钟情于璟泽,若不是如此,鸢德又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养心殿以死相逼皇兄,只为求他给这两个孩子赐下婚约呢?”鸢德长公主伏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哎呀呀,真是糊涂至极啊!许漾糊涂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如此糊涂呢?许漾钟情于璟儿,可你们却从未询问过璟儿本人的意愿。
倘若二人无法真心相爱、两情相悦,这感情又怎能长久维持下去呢?此等浅显易懂的道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想当年,你不顾一切地反对众人之议,执意下嫁于驸马,结果如今得到了些什么呢?不过得到是一群继子而已!而且家中所有的开销竟然全都得依靠你这长公主府来承担。”
“太后……”鸢德长公主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辩解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见太后面色阴沉,目光凌厉地盯着鸢德长公主,冷冷说道:“你只需牢牢记住,你的生母在世时甚至连一个封号都未曾拥有。
而你之所以能够坐上这长公主的宝座,全都是因为哀家向皇帝请情,恩赐的。
所以,哀家既有能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