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闻淮序察觉到动静,低声开口。
见秦笙笙眉眼间还有些困倦,他又道,“再睡会,我去解决。”
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闻淮序整理好衣物,掀开帘子下车,带着火气,“怎么了?”
这附近没有城镇村落,大家都是在马车帐篷里休息。
闻月竹面色阴沉,开门见山道:“我看见清风了,表姐是不是在你车上?”
闻淮序抿着唇,没有回话。
闻月竹火了,“表姐这几日一直在你车上?你不是说送她去庄子上先走一步了吗?”
“哦,我知道了,”她回过味来,“表姐根本就没有被送到庄子上吧?你把她藏起来了。”
毕竟是同母同父的亲兄妹,闻月竹要比其他人更了解闻淮序。
他就是一头恶狼,一头一旦被他抓到破绽,就会毫不犹豫叼走猎物拖回窝里的恶狼。
一想到表姐这几日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同闻淮序同吃同住,闻月竹就气得牙痒痒。
“你真不是个东西!我要去告诉娘!”
闻淮序站在原地没动,只沉沉的看着闻月竹的背影。
他有制止闻月竹的法子,也有要挟闻月竹的把柄。
但他没动。
他不能一直将笙笙藏在马车里,迟早也是要让她们知道的。
闻淮序转身上马车,宽衣躺下,秦笙笙习惯的靠过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胸肌上。
还没睡一会,暖床的就被叫走了。
秦笙笙困倦的坐起身靠在马车上。
闻月竹掀帘子进来,只见娇娇弱弱的美人合眼虚弱的靠在一侧,乌发柔顺的披散而下,也挡不住衣领间星星点点的红痕。
表姐真可怜。
纵使她已经明里暗里提醒过表姐多次,表姐也没能逃过兄长的魔爪。
秦笙笙恍惚间好像看见了闻月竹。
吓得一激灵,再一看,果然是闻月竹。
“表……表妹……”她尴尬的拢了拢衣领,刚把衣领拢住,抬起手时,又露出胳膊上的道道红痕。
“你怎么……来了?”
闻月竹瞧着那红痕,长叹一口气,“表姐,你受苦了。”
她捧起秦笙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