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银针在他识海停了一瞬,像是也被那声音惊到。
“别急。”他抹掉嘴角的血,眼底的暗紫漩涡却更盛了,“我还没玩够。”
混沌深处,那点荧光正在逼近。
林初雪的身影穿透混沌时,像一片被狂风卷着的纸鸢。
她的警服下摆沾着暗褐色血渍——那是穿过中层幽冥时被怨灵撕咬的痕迹,因果锚钉在掌心灼出焦黑的圆斑,却仍泛着幽蓝微光,勉强将她的身形固定在离玄尘三步外的位置。
\"玄尘!\"她的声音带着破音,像是强行扯着嗓子喊了十里山路。
睫毛上凝着混沌的冰晶,每眨一次眼就簌簌掉落,露出眼底泛红的血丝,\"你疯了吗?\"
玄尘握着光球的手顿了顿。
他能听见林初雪灵力紊乱的喘息声,像破风箱似的,比系统的银针更刺进耳膜。
这姑娘总爱装得冷静,上次在赛博都市追他时,就算被妖修的毒液溅到警徽,说话声都稳得像读档案。
此刻却连指尖都在发抖,因果锚钉的蓝光在她腕间跳动,像在替她数着心跳。
\"你看到了?\"他没回头,盯着掌心的光团——混沌紫与星芒金绞成乱麻,系统的银针刺穿光团表面,在他手背上犁出细小血珠。
林初雪踉跄着往前挪了半步,锚钉突然爆出刺目蓝光,将她整个人往回拽了半尺。
她咬着唇硬撑,因果线在眼底翻涌成猩红漩涡:\"我看到你若现在引爆,星辰阵图会先撕碎你的神魂,再把归墟搅成碎片。\"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腰间的配枪,那是把用陨铁重铸的警枪,此刻枪柄被攥得发白,\"你以为能同归于尽?
不,你会死得比系统彻底十倍。\"
玄尘忽然笑了。
血沫顺着嘴角滑进衣领,染脏了他一贯懒散的墨色道袍。
他想起幻境里月白阵灵的眼泪,想起系统锁链穿透胸口时的剧痛——原来最疼的不是被当作刀,是连反抗的资格都要被剥夺。
\"谁说我要引爆?\"他低低的声音裹着混沌的嗡鸣,掌心光团突然收缩成指尖大小的星核,\"我要改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