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明善走到窗前,看见院中那株的老梅树下,明心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他窗口的方向。
晨雾中,那袭白色僧衣宛如鬼魅。
两人隔空对视,明心缓缓抬起手,比了个\"五\"的手势——五千两。
然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明善,最后指向西方——少林寺的方向。
这个简单的手势,却像一道枷锁,将明善牢牢锁住。
他死死抓住窗棂,木头粗糙的纹理硌得掌心生疼。
一边是生养之恩的父母,一边是自由与未来。
这个选择太过残忍,就像要他亲手将自己的心剖成两半。
他缓缓跪下来,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滴泪水砸在青砖上,很快被吸收,不留痕迹。
\"我答应你。\"明善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你要保证我爹能活到八十岁。\"
门外,明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明善知道,他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