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用镊子夹起一块游离的骨折碎片,“胸膜表面没有出血,说明这些骨折是死后造成的。”大宝凑近观察,点头确认:“生前骨折会伴随胸膜出血和气胸,这里没有,说明凶手在她死后还在踹击尸体。”
陈诗羽脸色发白,退到墙角:“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这不是单纯的激情杀人。”我脱下染血的手套,“捆绑、威逼、虐杀,最后抛尸……凶手有明显的控制欲和暴力倾向。全身赤裸可能是为了侮辱尸体,但没有性侵迹象——至少在尸体腐败前没有。”
韩亮指着行李箱:“箱子上应该有凶手的指纹和dna。这么重的箱子,他拖了至少五公里,中途肯定停下来休息过,纤维物证应该不少。”
解剖结束时,窗外已泛起暮色。董青青的尸体被白布覆盖,只露出肿胀的手臂——那上面没有任何装饰,曾经戴着百达翡丽的手腕,如今只剩下深深的索沟。我摘下解剖帽,看着水槽里残留的蛆虫,突然想起出租屋里那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和保险柜里码得整齐的现金。
“去查那只手表的购买记录,”我对林涛说,“还有,通知青乡警方,让董青青的父母做好心理准备。”走出解剖室时,晚风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萦绕在鼻尖的腐臭味——那是一个年轻生命最后的呐喊,也是法医必须破译的无声密码。
鉴于对手表的调查和各项 dna 检验均需耗费一定时间,在完成尸体检验后,我们便返回宾馆歇息,静待各项调查、检验结果的公布。
董青青的尸体解剖结束后,除了捆绑伤痕、死后被踹击的痕迹和颈部致命伤外,再无其他异常。我们细致解剖颈部时发现,她确实因颈动脉被割断导致大出血死亡。但这处切割伤无法判断凶器具体形状,只能确定是锋利的锐器所致。
从法医角度看,案件似乎已清晰,但回到宾馆的我却辗转难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像之前那起自产自销的案件一样,看似明了的表象下,总有一丝若隐若现的违和感在拉扯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