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我们立于尸体左侧,未察右侧损伤。闻言后我绕至解剖台右侧,果然见死者右侧头外侧、肩、上臂外侧、髂部、大腿外侧及脚踝均有大面积条形平行擦伤,与左侧完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这种擦伤显然非人为外力所能造成,属典型交通事故损伤特征。
“另外,死者指缝间有泥土块与落叶。”孙法医道。
“没沾血?”我蹙眉追问。
“确无血迹。”
“这些泥土落叶,是跌落沟内翻滚所致,还是主动抓握形成?”
“指缝、掌纹皱褶内均有分布,应是主动抓握才会留存,非翻滚沾染。”
此刻我已穿戴好解剖装备,双手交握使橡胶手套贴合手掌,同时陷入沉思。
“现场尸表检验未见明显异常。经解剖室检验,死者损伤主要有三种形态。”孙法医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操作着电脑,切换屏幕画面,“首先,我们看到死者右侧有广泛的擦伤,这是由于撞击跌倒后身体右侧与地面滑行摩擦所导致的。而且,在右侧头部的擦伤下方,还伴有头皮血肿,但并没有伤及颅骨及脑组织,这完全符合右侧着地摔跌的特征。”
接着,孙法医继续介绍道:“其二,死者右侧胫腓骨呈现出螺旋形骨折。这种骨折通常是在倒地时,右腿支撑地面,受到巨大的惯性力以及电动车重量的压迫,从而产生扭转应力而导致的。这种骨折的形态非常特殊,非人为外力所能形成,与交通事故或高坠伤的特征相吻合。”
我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并补充道:“确实如此,这些损伤都没有什么争议。然而,死者额部正中发际内的损伤却让我们感到十分困惑,始终难以定论。”
屏幕上的画面突然发生了变化,镜头迅速拉近,聚焦在一处星芒状的头皮裂伤上。这个特写镜头让我们能够清晰地看到伤口的细节:头皮被撕裂开来,呈现出星芒状的形状,而在伤口下方,颅骨已经发生了凹陷性骨折。更令人震惊的是,骨折的碎片竟然刺破了硬脑膜,导致脑组织被挫碎并向外溢出,同时还伴随着少量的出血。
“大家看,死者是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