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了一会儿,指尖划过死者衣物检验记录:“我倒是有一些想法,仅供参考。”
众人下意识坐直身子,笔记本翻开的沙沙声此起彼伏。
“话还要从死者裙子上的血迹说起。”我切换到衣物特写照片,“你们说,这处浸透布料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和内裤上的血迹一样,是凶手用手掀裙子时擦蹭的?”王局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比画着血迹分布。
“不,从内裤的血迹量看,凶手手上的血很少。”我直接解释道,“但裙子上的血迹却呈片状浸透,我们测量了血迹到腰带的距离,又比对了腰带到头顶伤口的直线距离,发现数值完全一致。”
王局长瞳孔微缩:“你是说,凶手把死者的裙摆往上拉,罩住了她的头部,所以头顶伤口的血才会渗到裙摆上。”
我重重点头:“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现场有路灯,说明凶手怕死者认出自己。”
“可击打头部时怎么不怕认出来?”孙法医皱眉,“而且头上的伤口没有布料衬垫的痕迹,说明蒙头是在击打致死之后。”
“这正是我昨晚通宵琢磨的关键点,现在终于想通了。”我指了指死者颅骨损伤示意图,“死者额骨先天比较薄,凶手只用了七分力就造成致命伤,但伤口挫裂程度显示,这并非‘杀人灭口’的全力一击。更关键的是,死者身上没有‘恐其不死’的补刀伤——这说明凶手的首要目的不是杀人,而是制止反抗。”
“既然不想杀人,为什么又怕被认出来?”孙法医的笔在笔记本上停住。
“因为凶手当时戴着头盔。”我终于抛出核心推断,“头戴头盔、身穿骑行服的凶手路过沟边,看到挣扎的死者后临时起意,抄起车上的u形锁随手一击。见死者不再动弹,他开始脱内裤实施猥亵,但猥亵过程中必须摘下头盔——为了防止万一,他才用裙摆蒙住死者头部,结束后还细心整理了衣物。”
“啊!”王局长突然拍桌而起,惊得邻座的陈诗羽手中钢笔滑落,“也就是说,凶手和死者是熟人!”
“至少是可能被认出的关系。”我捡起钢笔递还给陈诗羽,“头盔能遮住面部,但熟人可能通过体型、动作甚至呼吸声辨认身份。所以凶手必须在摘头盔前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