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扶着苏婉站起来，额角的冷汗顺着下巴滴在密档上。
他望着血口深处翻涌的血色漩涡，突然想起韩无涯画像旁的断句：\"天师榜榜首，当有无契之命。\"
漩涡中心的血色突然凝结成一道人影轮廓，比韩无涯的影像更清晰，却又被血雾遮得模糊。
林默的天机之眼在那身影腰间捕捉到半枚青铜印章——和密档上的纹路严丝合缝。
\"那是\"苏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话音被突然炸响的机械声淹没。
血色漩涡开始剧烈旋转，林默感觉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拽他的脚踝。
他握紧苏婉的手，发现她掌心的守护纹不知何时爬上了他的手背，与他腕间消失的契约纹路残痕完美契合。
漩涡深处传来一声低笑，像是隔着千年的风：\"终于来了。\"
林默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声音和韩无涯的影像里，那个说\"双生契的真正继承者\"的，分明是同一个人。
而在漩涡最中心，血色正缓缓凝结成一张脸——与林默有七分相似，左眼有道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