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天气寒冷,春花的手却紧紧攥着一本《军地两用人才手册》,仿佛那是她生命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书页间夹着的五十三个囊尾蚴标本,每个寄生虫的包膜上都烙有微型编号,这些标本是她多年来的心血结晶。
“左满舵!”陈北河突然一声大喊,猛地拽住缰绳,驴车在急速转弯中甩出一个漂亮的漂移,车底板下的暗格中,装着的青霉素针剂因为剧烈的震动而叮当作响。
与此同时,后方三十米处,五个装着假肢的暴动者正以惊人的速度追赶上来,他们的步伐如同猎犬奔袭一般迅猛,月光洒在他们钢制的膝关节上,反射出一道道幽蓝的弧光。
二驴子趴在车尾,手忙脚乱地用粮票当作刹车片,拼命摩擦着车轮,试图减缓车速。然而,车轮与地面的摩擦产生的火星四溅,却无法阻止暴动者的逼近。
“北河哥!领头的铁手在冒红光!”二驴子惊恐地喊道。
陈北河闻言,急忙瞥了一眼后视镜,果然看到一道红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那是五四年式手枪撞针特有的磷光涂层,意味着他们已经被暴动者的手枪瞄准了。
他猛然想起前些天拆解假肢拖拉机时,传动轴里消失的七根合金条——原来都被改造成了杀人凶器。\"抓稳!\"他突然调转车头冲下陡坡。
驴车在失重中腾空半秒,暗格里的三棱刮刀被震得刺穿底板。春花趁机将氨水罐阀门旋至最大,白雾瞬间笼罩整辆驴车。追击者的机械眼在低温中蒙上冰霜,有个家伙的钛合金下巴直接冻裂了。
\"十点钟方向!\"春花突然翻开手册第173页,泛黄的纸页上用红蓝铅笔标注着等高线图。陈北河会意,甩鞭抽向毛驴耳后的风池穴——这是兽医站老张头教的绝活。驴车猛地蹿进废弃的引水渠,车顶擦着混凝土拱券迸出连串火花。
追击者的机械义肢在狭窄渠壁间卡死,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