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浦逸美时，唯有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了林小满的身上。
萧易阳看着向野搂着林小满的手，眼底闪过一抹无名怒火。
他的指尖骤然攥紧水晶杯，杯壁上凝着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在西装裤上洇出深色痕迹。
叶曦的声音从耳畔飘来，说的是浦逸美新入手的翡翠镯子，他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目光胶着在向野搭在林小满肩头的那只手上 —— 指节分明的手，正轻轻捏着她的肩膀，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幼兽。
“怎么了？” 叶曦的指尖戳了戳他的手臂，涂着珊瑚色甲油的指甲在他袖口留下浅痕。
萧易阳猛地回过神，将杯中酒一口饮尽：“有些无聊而已。”
突然他察觉到口腔里的血腥味，他竟然连咬破嘴唇都没有察觉。
叶曦自然是知道萧易阳的心思，转头看向林小满。
正好看见向野低头替林小满整理歪掉的袖口，动作熟稔得像是替妻子系围裙的丈夫。
她忽然轻笑出声，腕间翡翠镯子撞上他的袖扣：“看来向家和林小满的婚事将近啊！今日向夫人隆重出席，真是给足了她面子。”
萧易阳喉间的血腥味越发浓重。
是他亲手将林小满推向向野的，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去生气。
他只能恨自己还不够强大，无法摆脱萧家的控制。
“他们和我无关，等一切处理结束，我就会出国。”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紧，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叶曦勾着他的胳膊，俯身靠了上去。
她挑眉看他，眼尾的钻石眼影在烛火下碎成星芒：“到时候，我们一起走。我想去法国，那是个浪漫的地方。”
萧易阳突然抽出自己的手，冷声道：“我去抽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