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淬本身就就精于练兵,一看就知道这些庄丁有高人训练。他跟在中年男子后面,不疾不徐地向前厅走去,上了台阶,进了厅堂,只见正面太师椅上正坐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背后站着一位气宇轩昂的青年。
老者见到陈淬进来,便一手扶着桌边,一手捋着长须,站起来准备相迎。
陈淬一看对方年纪,便赶快疾走两步,抢身上前,躬身施礼道:“属下无礼,骚扰乡里,惊扰到了老人家,实乃本将治军不严之过,请老人家恕罪则个。”
见陈淬一个堂堂都统制,居然如此谦恭,老者颇有些意外,嘴里答道:“不知将军驾到,老夫有失远迎,将军莫要怪罪。请将军坐下说话!”边说边用手指了指侧面的椅子,示意陈淬落座。
陈淬也不客气,拎起裙甲,大马金刀的坐下。一边早有使女奉上香茶,陈淬正好口渴,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只觉滋味鲜醇,香气爽口,再仔细一看,杯中茶叶饱满,色泽嫩绿,芽毫明显,不由赞道:“好茶!”
老者“呵呵”一笑道:“将军好眼力,此乃东白茶,又叫婺州东白茶,产于我东阳东白山和大盘山,以产东白山者最佳。其茶质细嫩,芽尖显露,又称东白毛尖。”
陈淬双手端杯,向老者方向举了一举,表示感谢,口中说道:“多谢老庄主赐茶。本将此次前来叨扰,是为了征集军粮一事。”
老者点点头,却不接茬,反问道:“将军从何而来?”
陈淬老实回道:“说来着实惭愧,本将奉杜相爷之命,前往马家渡狙击金军过江,不想前后两军临阵脱逃,本将孤军奋战,独木难支,败逃至此。如今粮草断绝,只好打扰地方,请老人家莫怪!”
老者眼中精光一闪,问道:“杜相爷?难不成是杜充?”
陈淬听老者语气不善,怔了一怔,答道:“正是当今右相,江淮宣抚使,杜充。”
老者顿时露出一副鄙夷之色,冷冷道:“将军既属杜充部下,那就恕老朽不再奉陪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