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本尊的…血…都流干了…快…把那截…腿…拿过来…给本尊…抱着…暖…暖和…”
抱着断腿取暖?!
陆仁贾看着那截血呼啦差、还结着冰碴的断爪,又看看怀里气若游丝、还惦记着“暖腿”的玄龟,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这也太重口了吧?!
“龟…龟爷…这…这不太好吧?” 陆仁贾结结巴巴,“这…这抱着自己的腿…多…多瘆人啊…”
“废…废话…本尊的腿…本尊…爱怎么抱…就怎么抱…”玄龟的意念带着不容置疑的虚弱霸道,“快…点…冻…冻死龟了…你想…谋杀…监护人…吗…”
陆仁贾看着玄龟那副“不抱腿就立刻咽气给你看”的虚弱威胁样,一咬牙一跺脚,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强忍着恶心和刺骨的冰寒,一把抓起那截冰冷的断爪!入手沉重如铁,寒气刺骨,斑斓的色彩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他闭着眼,哆嗦着,如同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将玄龟的断腿…小心翼翼地…塞回了玄龟的怀里。
玄龟(小黑)那冰冷的、僵硬的身体,在接触到“自己腿”的瞬间,似乎极其细微地…满足地…哆嗦了一下?(也可能是冻的)它用那条仅存的、还算完好的前腿,极其艰难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姿势,死死地…抱住了那截冰冷的断爪!狗头也重新垂了下去,搭在了断爪上,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叹息般的咕噜:
“嗯…暖和…”
“……” 陆仁贾看着玄龟抱着自己断腿、一脸(如果狗脸能表达)“失而复得”的安详(?)模样,只觉得三观碎裂,寒风萧瑟。他默默地抱着妖卵,缩到了更远的角落,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傻子。
“噗…哈哈哈…嗝…”妖卵的意念在陆仁贾怀里疯狂抖动,憋笑憋得蛋壳都在震,“抱…抱着自己的断腿喊暖和…哈哈哈…老乌龟…你…你赢了…本宝宝…服了…哈哈哈…嗝…” 它意念中的幸灾乐祸简直要冲破天际。
礁石高处的摇光,清冷的眸光扫过下面这荒诞绝伦的一幕——抱着自己断腿“取暖”的瘸狗,缩在角落怀疑人生的胖子,还有那颗在胖子怀里笑得打嗝的蛋。她那万年冰封般的唇角,似乎…极其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