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微与青坞互看了一眼,只见双方脸上都不见欣赏百戏的乐趣,只有虐待老人的不安。
匆匆丢下身上的铜钱,少微拉着青坞逃离了现场。
此时少微对刘岐,也有些类似驱使虐待瘸子的心虚之感。
再有就是,她不喜欢被人看到艰苦练习的狼狈,只想展示威风凛凛的成果。
然而一转头,却见邓护又牵了一匹马过来,刘岐对她说:“当局者迷,我上马跑几圈你来看一看。你很有天分,若能再得些要领,定可以进步神速。”
少微到底没拒绝,她总有许多无处安放的好胜心,不想在别人面前落了下乘,可此刻这份没道理的好胜心却也当约束一二,尽快学成才是头等正事,若学都学不好,又何谈胜过别人。
于是她道:“若你不方便,也可以换邓护卫来。”
“不必。”刘岐接过邓护奉来的缰绳,他从马匹右侧上马,右脚踩上蹬环,提身一跃,极其利落地坐上了马背。青色绣金线的宽大衣袍随动作飘动时,少年身影如掠空展翅的鹰。待衣袍垂落时,则好似化作了一樽贵气天成、只可拿来铸造祭天圣物的青金石。
他坐在马背上和寻常坐立时一样,也看不出左腿有异,只是马行得不快,这有限的场地本也跑不快,况且还要教学。
少微跟着他慢慢地跑,一边观察他的动作,从他的手到他的肩到他的腰背再到双膝双腿,除了脸之外,皆反复观看。
如此又教了半个时辰,刘岐翻身下马,将场地还给仍不愿下马的少微。
刘岐未有立即离开,退到不远处,坐在树荫下的石头上又看了一会儿,只见马背上的人心无旁骛,专注到了极点,动作稍有不对的地方立即就能自行改正过来,的的确确称得上进步神速。
望着那俨然不似凡尘来客的少女,片刻,刘岐转头,问那只蹲在一块更高石头上的鹦鹉:“可以告诉我她的名吗?”
沾沾扭头看他,这类似的话,沾沾曾听过,在有人上门滋扰姜负时——
鸟儿眼珠转动,快速搜寻过脑中对应的词库,突然展翅跳脚尖叫:“大胆狂徒!大胆狂徒!”
刘岐大吃一惊,连忙抬手示意那唯恐天下不乱的鸟儿冷静慎言,一面转头看向骑马的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