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闭眼，道灵韵亦然。
心神操控体内血气，尽数释放。
这些血气混杂着混沌气或灵药之力，远不及纯粹。
随着血气离体，肉身气势骤降，身体迅速虚弱，面色苍白，肌肤松弛，骨骼恢复原色且斑驳易断。
这是散功，稍有不慎甚至可能伤及筋骨，过程痛苦。
但对他们来说，已习以为常。
修炼何其艰难，耗费不知多少岁月方得今日修为，然而今朝散功，不过百年，便降至最低状态。
因根基非凡，即便如此，也相当于地仙初期，超凡境入门。
但这并非终点，他们还需进一步削弱身体，直至普通人的状态。
唯有此时，才是修炼血气的最佳时机。
对此，凌天早有认知。
前世的他不过是个凡人，体内天生的血气很快消散，身体日渐衰弱，最终成为毫无反抗之力的普通人。
道灵韵对这方面了解不多，她本是天之骄女，出生后更被放入血池孕养，降至地仙级别的肉身已属不易。
若想再降低，她深知难度颇大。
凌天察觉到这一点，便将自己的体会告知道灵韵。
道灵韵聪慧过人，一听便明，迅速将自己的肉身强度降至凡人水平。
如此一来，若二人不释放元神与道则之力，便与普通人无异，混沌中的微尘都能轻易碾碎他们。
但将肉身降至如此低等并非易事，稍有不慎，元神或道则之力逸散一丝，就可能使虚弱的肉身爆裂。
幸好两人有混沌至宝守护，才未伤及根本。
如今肉身修为接近凡人，虽极脆弱，却是修炼强横肉身根基的最佳状态。
所谓不灭境界，便是体质修炼，而这体质正是万劫不灭体。
初始阶段需在武道凡境培育一颗万劫不灭体的种子，植入心脏，直至心脏完全转化为不灭之心，初步淬炼五脏六腑、血肉骨骼，即可完成凡境修炼。
下一步是持续淬炼五脏六腑与骨骼，再进一步提升，使万劫不灭体达到小成，部分身体实现不灭化。
第四步要求全身淬炼，产生部分不灭物质，只要这些物质存留，肉身便得以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