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落下,却让陈子豪濒死的心脏骤然狂跳起来!巨大的、难以置信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痛苦和虚弱,他猛地睁大眼睛,像是怕自己看错,又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我可以原谅你,你也可以来看孩子,但是,和你回到从前,重新再带上婚戒,是不可能了……”
“真……真的?”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巨大的、小心翼翼的狂喜和失落……
她转身走向门口,脚步有些快,像是在逃离某种让她心慌意乱的情绪。
病房的门在陆忘忧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走廊微弱的光线。
他望着门口的方向,仿佛陆忘忧那细微的点头是赦免的圣旨,驱散了他所有阴霾和罪孽。
晚上,在凤凰别墅。
"今天陈子豪……求婚了。"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江忆白的手顿了顿,他抬头看她,目光沉静如深潭:"那你呢?"
她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想起今早送惜惜上学时,小姑娘攥着陈子豪送的水晶发卡,问"爸爸是不是变成奥特曼去打怪兽了"。安安则把变形金刚藏在书包侧袋,拉链开合时总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我不知道。"她如实回答。
江忆白忽然伸手,将她碎发别到耳后。这个动作自然得仿佛呼吸,却让她心底泛起涟漪:"感情不是算术题,不用急着算出答案。"他的声音带着胸腔震动的温热,"但有件事我很清楚——"
他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绿的发亮的翡翠戒指:"在缅甸时,我去了趟曼德勒的宝石矿。矿主说,这种"菠菜绿"要经过一亿年才能形成。"他将戒指套上她无名指,尺寸竟分毫不差,"就像我遇见你,花光了这辈子所有的运气。"
"江忆白,"她轻声说,"你知道吗?陈子豪的戒指刻着我名字前面的三个字母,而你的……"
"刻着第一次见你的日子。"他轻笑,指腹摩挲过她手背,我时常想起,“在那个雨夜,你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忽然笑了,眼眶却有些发酸。原来有些遇见早已埋下伏笔,就像雾隐青的茶叶遇见合适的水温,终将舒展成最动人的姿态。
她伸出纤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