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着他终有一天可取代太子,承袭大统,继皇帝位。
可秦王那时的年龄和心智,毕竟尚不足以他对此有所想法。
他也从来没有在乎过那太子之位。
可如今因为县主,他那小小的心里却突然有了争储之心。
就因为了母亲的那句话,如果有一天你成了太子,皇帝,什么女人敢在你面前不乖乖就范呢。
巍峨壮丽的紫禁城,突然带给了秦王无限的遐想。
只是此时,它太过安静。
今日一早,那查案的御史裴文举进宫了。
随即皇帝就匆忙离开了皇城。
皇宫上下,只道是陛下去长安郊外甘泉山南麓的云阳宫巡幸了。
云阳宫原为甘泉宫,此去长安三百里,地势居高而险要,风景如画。
据说那曾是秦皇汉武时就旧有的宫阙。
只不过在废弃了无数年后,刚刚被重新修复。
虽然远在百里之外,却从那里远远可以遥望长安的城墙和门楼。
皇帝的突然离开,仿佛皇宫中没有了定鼎之器。
那蛰伏在平静下的凶险,顿时风起云涌,破土而出。
果然,厍汗姬还在秦王身边好言劝慰儿子的时候,
便有娘娘身边的宫人匆匆赶来,带着满脸慌乱的郑姬,附耳回禀了惊天的大事。
太子爷回到东宫的时候,已近傍晚。
忍着一身的臭汗,卸下了满身的铠甲。
随侍的王端急忙招呼着后廷的奴仆们,给太子爷备汤沐浴。
弘圣殿那边,静悄悄的。
陈柏然突然有点奇怪,以往每在他回来的时候,
沈君茹都会连奔带跑,一点没有王妃的样子,匆匆赶来殿前迎他。
要么淘气地缠着他,要不给他一个这样或者那样的惊喜,可今天却没有。
回来的路上,太子特意路过了司珍坊。
带回了他给太子妃定制的一对欠她好久的礼物。
一路上,那贺若弼像个兴奋的小孩子,不停地唠叨着刚才靶场上发生的一切。
却怎么也没想通,太子爷到底是怎么把那鹰给空弦射下来的。
可太子爷那时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