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太子妃也没搞清楚,这一晃眼的功夫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这个木鱼脑袋书生的离去,让身处危难中的太子妃总算透了一口气。
宇文心兰带着那封所谓的证据跑了。
没有了人证和物证,试图对太子妃有所弹指的郑姬,大概也没什么好嘚瑟的了。
可沈君茹还是忽略了现实的险恶。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没有想到她即将面对的一切,终究还是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丰源纸行里里外外的喊杀声,从偏僻的厢房延展到了店堂。
然后混战到了前门后院,直到惊动了正在为皇后出巡在东街设防的京兆尹府兵,
和护卫皇后仪仗的禁卫军。
满地狼藉后,太子妃和郑姬双双被领到了皇后的面前。
东宫的后廷和大冢宰府的妾室,在东街上大打出手。
说出去不知道要丢掉多少皇家的颜面。
不论发生了什么,此地不比紫禁城。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两人都是皇室的宗亲。
被打扰了清净的皇后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喝令手下拿下了全部的涉事人员。
就这样,沈君茹被路过的皇后娘娘押回了宫中。
沈君茹的叙述带着满满的悲情,
陈柏然静静地听着她的陈述,捕捉着她嘴里的每一个细节。
心里诧异着这背后的人下手的狠重。
暂时搞不倒东宫,这便是有人向他的太子妃先下手了?
可为什么感觉这里面,这里那里哪儿都有漏洞呢。
太子妃说,宇文心兰拿走了那封信。
那么现在皇后娘娘交到太子手中的信,又是哪里来的呢。
“这耳环,不是一直在你身边么?怎么到了别人的手里?”
太子爷默然着展开那封信,手里拨弄着那熟悉的耳环沉沉地说。
“我也不知道。本来一枚,是当初我们从东宫逃难的时候给了烧饼铺子,你知道的。”
“还有一枚我一直收着的。”
“可前几日,我曾想找来再配一对,就将那剩下的送去了司珍坊。还未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