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十分清楚别林斯基的顾虑的缘故,米哈伊尔也是难得地吹了一下牛逼,岂料他刚刚吹完,似乎还是放不下杂志的工作的别林斯基顺势就说道:
“真的吗米哈伊尔?真能做到的话,不如你现在就写上一篇,正好下下期的杂志缺少一篇重量级的稿件。做不到的话也就算了。”
米哈伊尔:“?”
这都还想着杂志的稿件吗,别林斯基你这家伙
听完别林斯基稍微有点耍赖的话,米哈伊尔有点无奈的同时,也是直接拿起了就放在桌子上的纸笔。
而看到他的动作,在场的三人一下子就愣住了,他们想要说点什么,但张嘴张了半天,依旧未能说出一句话,于是就愣愣地看着沐浴在昏黄的日光下的米哈伊尔在那里用鹅毛笔写着什么。
由于光线的缘故,他们稍微有些看不清米哈伊尔的面容,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注视着米哈伊尔的一举一动,格外短暂、又似乎漫长的如同一个世纪都过去的时间后,米哈伊尔终于停了下来,在将手上的这张纸递给有点颤颤巍巍的别林斯基的同时,米哈伊尔那张有点模糊的面庞也是动了动,并开口说道:
“亲爱的维萨里昂,我早就听说过你之前因为疾病和时间说了不少丧气话,眼下既然有机会,自然还是要注意一点才是,不然怎么能够看到更远的未来呢?”
听着米哈伊尔的这番话,别林斯基似乎是微微点了点头,但更多的目光还是忍不住朝纸上的文字看去,这么短暂的时间,似乎也只能写下一首诗歌: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良夜,
老年应当在日暮时燃烧咆哮;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年老衰微的人面对生命应当有的态度?
别林斯基的年龄当然不能说太大,但在这个平均寿命普遍不高的年代,再加上他衰弱的身体,在有些夜半时分,或许他也有过一些并不乐观的念头。
但想了想米哈伊尔之前的那首诗,这一首或许也有别的意味
不过当下的别林斯基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心神震颤了一下,别林斯基便继续往下看去:
“虽然智慧的人临终时懂得黑暗有理,
因为他们的话没有迸发出闪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