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家发簪首饰这类东西,出现在男子手里,倘若被发现,那就是有私相授受的嫌疑,齐景暄还就那么拿在手上,他是生怕别人看不到是不是!
谢知月眼下不好追上去,她只能先回自己营帐,等到晚些外面没人再去找他把簪子拿回来。
桌上还放着连城一早在宫里给她带出来垫肚子的糕点,她和连城爱吃的小点心大多都偏甜,齐景暄不爱吃甜的,她就只挑了几块甜味淡的桂花糕用干净的帕子精细包好。
帐外月色中天,夜色清幽。
谢知月就托着桂花糕,绕开守夜的兵士,特意绕了一大圈做贼似的一路小跑到齐景暄营帐。
从外头看,他帐中还亮着灯。
就知道他没睡。
谢知月撞开帐帘就钻了进去。
帐中的男人正盘膝跪坐在桌案前,修长如玉的手指像拈棋子一样拈着银锞子将它们摆放整齐。
齐景暄就身披一件松散的月白寝衣,还没散下高马尾,腰带系得随意,衣袍就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露出胸口处冷白的皮肤,锁骨下流畅的胸肌线条清晰可见。
这身装扮本是傍柳随花的轻浮慵懒,奈何那身形端得矜雅,静坐如松,松散与端庄矛盾结合,自成一股异于常人的贵气高洁。
就连本俗气的金银之物在他指尖都脱离了铜臭硬被赋予上了清洁。
“谢胭胭,你对本宫,是不是太熟络了些?我们一共才见过几面。”
他抬眸望向闯进自己私人领域的小姑娘,眸底映着的微弱烛光都像是染了三分轻佻,精致绝艳的五官在光影交错中更添妖异魅惑,与这高山仰止皎皎明月的外行杂糅,就是极端的魅。
乱入的小丫头跑得有些急,手里不知道揣着什么,红润的唇轻轻张着小口喘气,凝脂般的雪肌透出薄薄的胭脂色,从她闯进来时,就带来一阵馨香。
还是那白梅参杂茉莉的香气。
萦绕在他鼻尖,叫他心头莫名躁动。
谢知月忍不住往齐景暄裸露出的胸肌线条上多看了几眼,眼睛一直在快速眨动着迫使自己挪目。
她磕磕巴巴的说:“臣女的簪子,在殿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