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你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好好的人,怎么就无缘无故栽进水里了?”
许视站起身子,几乎与厉寒忱平视。
“交代?”
厉寒忱却重复着这一句,眼睛里看不清喜怒,只有周边渐渐下降的温度可以依稀窥得男人的不悦。
他冷笑一声,显然最后的耐心已经耗尽:“许视,厉氏刚结束的案子有你一份功劳,我也会念着你之前对厉氏的成就而多加宽待。”
“可是。”
他话锋一转,眼睛凌厉,还有着对顾红不加掩饰的占有欲:“你一个外人,让我给我妻子一个交代?”
“外人”和“妻子”两个词被他的咬地极重。
两人对视,病房里瞬间剑拔弩张。
“妻子?”许视脸上的笑也在此刻收回,他盯着厉寒忱,“如果你把顾红真心实意地当做妻子,就不该和外人一起欺负她。”
厉寒忱眉头蹙起,眼神疑惑。
自己什么时候连同外人欺负顾红了?
他眼底的茫然被病房里另外两人看得真切,一个心底嘲讽,一个眸底不满。
许视也没了继续争辩的心思,转过身想给顾红削个苹果。
可手还没伸向床头柜,先被厉寒忱扣住:“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和外人欺负她了?”
许视无语抿唇,想将他的手挥开,却发现纹丝不动。
“好。”
许视冷笑一声,放弃了手上的动作。
他扭头与厉寒忱对视:“我刚才在外面问了医生。顾红呛了很多水。我问你,顾红会游泳,一个小小的泳池怎么会让她淹下去?”
厉寒忱一愣。
而仅是失语的片刻,许视再次开口:“一年前,我多次强调要深入调查,你却说证据确凿,板上钉钉,我请问那个时候,你又何曾把她当作自己的妻子?”
提到陈年旧事,厉寒忱眉头深拧,情绪也被挑动,愈发不悦:“当年的事本就没地翻盘,既然有错,接受惩罚便是。”
“何况……”
厉寒忱还想说什么,可抬眸对上女人冷淡的双眸,一下就将后面的话统统堵了回去。
何况他那时对顾红只有被长辈强制接受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