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云川喉间溢出低笑,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忽然将她抱起放在膝头,指尖划过她腰间的碧玉环佩,将人往怀里一带。
帐外传来惊雀的轻笑,杨芸萋慌忙推他,却被越云川搂得更紧。
炭盆里的银丝炭爆出火星,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帐幕上,恍若两尾在暖春溪流中嬉戏的锦鲤。
过了良久,越云川才放开她。
杨芸萋说:“王爷当我下去,我为你弹一曲”。
越云川扶着她坐到古琴前面,杨芸萋轻抬素手,拨动琴弦。
一曲《平沙落雁》从指尖溢出,取其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
借鸿鸪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
越云川静坐在一旁,欣赏这琴音,仿佛看到天际飞鸿,孤鹜远鸣。
弹琴之人与听琴之人在此时心意相通。
杨芸萋弹完一曲后,轻声问道:“王爷心胸开阔,只是有些孤独,为何?是因为无人理解?”
越云川愕然,他立刻收敛心绪,勾起嘴角问道:“你以琴音,窥探本王的内心?”
“本王就这么点隐私,也被你知晓了,王妃聪慧异常,为夫以后可不敢有任何藏私了。”
杨芸萋微微一笑,并未理会他的插科打诨。
而是认真地说道:“王爷可知道有一句话叫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圣上贤明,不是先皇那样的人,所以越家和杨家如今的生活,才不会那么憋屈。”
“我想大姐当初选择嫁给太子,未必没有为杨家未来考虑。”
“母亲当年极力阻止我与义兄亲近,对你却青眼有加,你可知是为何?”
越云川嘴角一扬说道:“自是因为本王心诚,比那小白脸强了数倍。”
杨芸萋容忍了他的偶尔傲娇,并未计较他话里的无礼。
她微微点头说道:“这只是其一。”
越云川听了这话,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杨芸萋接着说道:“老王爷是太皇太后的义子,你在京中时,与圣上一家的关系,处得很好,越家是安全的。”
“杨家若想站稳,便不能与氏族联姻,再加上王家盘根错节,母亲自然是不喜的,所以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