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复精致的地毯上,也绘制着红黑相间的复古派艺术图案。
帕克整个人都几乎陷进了柔软蓬松的沙发内,他点燃了一支紫色的香烟,随着舒缓的呼气声,浓厚缭绕的烟雾从他的鼻和嘴唇里溢出,将他整个人都模糊地笼罩其中。
“嘟嘟---”
通讯器的响声在硬质桌面上引发着共振。
帕克接了起来,里面传出切里森的声音。
“帕克,半小时后公馆议政厅,临时会议。”
帕克烦躁地扫了一眼厚重壁钟上,已经指向子时的指针。
“什么事?”
切里森停顿一秒后,“有几起蹊跷的哨兵暴动案。”
帕克捏了捏眉头,挂断了通讯。
全息投影屏上明暗交替的光线在他的脸廓上不断跳跃、闪烁着。
他面无表情地望向屏幕上女人不断变换的敏捷身影,再到她夺冠颁奖时那张十分纯粹和明亮干净的笑容,珊瑚色的眼底,暗光涌动,晦涩不清。
他伸出食指朝烟灰缸中抖了抖燃烬的一部分烟灰,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桌面上的一尊略显灰蒙的宝石矿雕小马上。
这是一尊完全出自人工之手的矿雕,作为原料的这种矿石极其罕见,深埋在岩浆之底,在阳光下会折射出无与伦比的耀眼彩光。
取材难度极大,有价无市。
除却原料的稀有之外,小马身上的每一条肌肉曲线、栩栩如生的鬃毛,都能体现出雕刻的匠人对待自己作品的无限倾注和认真。
帕克自嘲了一声,她从第一区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带。
甚至连这匹她曾经最爱的小马也没带走。
自己雕了数月的珍礼,被别人拿去做了嫁衣,更加嘲讽的是,礼物的主人还对这个“小偷”感激不已。
看来,无论是他,还是切里森,在她的心底,也没那么重要罢了。
表面上装得有多么深情,实则一文不值。
不过,联想到最近切里森频繁的异常举动,帕克神色微变。
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的眉眼骤然狠厉起来。
拇指和食指用力碾灭了烟头。
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