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是你吗?”
他看了一眼:“像,但你没画眼睛!”
“我不画眼睛,是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看我看得那么明白!”
“那你还画我?”
“因为你看我时,从来不说!”
“你是不是在等我哪天说出来?”
“我不是等!”她轻轻说:“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一刻,是为自己靠近的,不是因为我愿不愿意!”
他喉结滚了一下,没说话。
屋里一时间静下来,只剩茶水冒出来的蒸汽,和窗外缓慢吹进来的风。
许久后,他才开口:“我想靠近,是因为我知道你值得!”
“那我不值得时呢?”
“你从来不需要我来决定你值不值得!”
“你为什么现在才明白?”
“不是我现在才明白!”他看着她:“是我现在终于敢承认!”
她笑了笑,没有应声,只是把画合上,放回一旁。
“茶快凉了!”她说。
“我不介意!”
“那你多坐一会儿!”
他点头。
她站起身,走去洗手间。
丁砚之望着她背影,没有动,也没有伸手。
他知道她不需要人牵。
但他也知道,她不再关门了。
这就够了。
不需结果,也不需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