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为自己活。
这一次,她只叫盛听。
她的画,她的日子,她的光。
展览寄出之后的那几天,港城持续阴雨。
风从楼缝里穿过,吹得落叶在街道上乱跑,像一群失控的羽毛,彼此碰撞,却又各自飞散。
徐盛听这几天没有出门,连画都没怎么动,只是窝在沙发上,一页页翻以前的画册,把那些她曾不舍得丢也不愿再看的草图重新摊开来看了一遍。
她把它们分成了三类,一类是“曾经画过某人”的,一类是“画过某个记忆”的,还有一类是“画给自己的”。
前两类,她放回抽屉,第三类,她重新扫描归档,建了一个新文件夹,取名叫“听”。
没有姓。
她给这个文件夹加了密,设了权限,标注为“仅自己”。
林西回来时,刚好看到她在重命名最后一张图。
“你现在连名字都不想让人看见了?”
“不是不想!”她停下手:“是不需要!”
“你不怕他们知道你一直还保留着那些草图?”
“他们不会来找!”她语气很轻:“我留着,不是为了谁有一天会来问!”
“那你留着干嘛?”
“给自己看!”她笑了笑:“以后如果我有一天也忘了,那我就拿出来看看,提醒自己走了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