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知道她不需要再有人靠近了。
可他还在画。
像是她说过的那句—“画不是要给谁看,是要替自己留下”。
他也开始学会,把爱收进不发出的信里,用线条去复刻“不能靠近”的温柔。
林西有次见到他,是在一家展览厅外的长廊里。
他靠着柱子站着,身边放着折叠画筒和素描本。
林西本来没打算停,但他先点了下头,淡淡一笑:“嗓子有点哑,不太方便说话!”
林西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你一直在城里?”
“回来两周了!”
“那你还打算见她吗?”
“我已经见到了!”他轻声道:“她站在那幅《非照》前,没注意到我!”
“你不想走上去?”
“她现在已经不需要‘看见谁在场’来确认作品的意义了!”
林西拎紧了手里的资料袋,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你还在坚持什么?”
丁砚之微微仰头看了看远处天色,说:“不坚持了,只是习惯了在她画里找位置!”
林西哑然。
她终于看明白,丁砚之也在学着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