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铁门轰然关闭的刹那,青墨在壁灯摇曳的光晕里看清了真相——八口黑漆棺材呈八卦阵排列,每口棺材都钉着七根桃木钉。最中央的棺材盖半开着,露出里面穿着玄青寿衣的沈砚秋尸体。
\"现在你明白了吗?\"带她进来的\"沈砚秋\"开始褪色,最终化作一道虚影,\"二十年前我用血玉将自己封在阴阳交界,但每逢血月\"
虚影突然扭曲,青墨颈间的血玉迸发出灼人的红光。密室里所有棺材同时震动,棺材板在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被推开。七具新娘尸首从棺中坐起,她们心口都嵌着半块血玉,而第八口棺材里的尸体正缓缓睁开双眼。
青墨转身要逃,却撞进一个檀香萦绕的怀抱。真正的沈砚秋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他左手握着合璧的血玉,右手掌心托着盏青铜烛台。摇曳的烛火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符咒,那些朱砂符文正在融化,变成血泪往下淌。
\"当年我用七星续命灯强留魂魄,却忘了活人血祭必要七阴之体。\"沈砚秋的声音带着玉石相击的冷意,\"现在你带着最后一块血玉回来了,苏小姐——或者说,第八位新娘。\"
青墨突然头痛欲裂,破碎的记忆如毒蛇钻入脑海。她看到十五岁那年在古董店初见血玉吊坠的瞬间,看到自己不受控制地在月夜描画镇魂符,看到线人递来钥匙时手腕内侧的尸斑。最可怕的是此刻在青铜烛台映照下,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影子。
密室外传来指甲抓挠铁门的声音,夹杂着老管家的呜咽:\"少爷,寅时三刻了\"沈砚秋轻笑一声,烛火突然变成幽绿色。青墨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旗袍正在变成嫁衣,而那些从棺材里爬出的新娘尸首,正哼着诡异的童谣向她聚拢。
\"一拜天地——\"她们腐烂的声带挤出喜庆的唱词,青墨的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沈砚秋冰冷的手指抚上她的后颈,血玉在他掌心发出嗡鸣。当青墨的额头即将触地时,怀表突然从她衣襟滑出,表盘背面露出张泛黄的照片——穿西装的沈砚秋正在为穿学生装的她别上血玉簪。
怀表坠地的脆响在密室炸开,泛黄的照片飘落在青墨脚边。沈砚秋的动作骤然停滞,他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