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爷!\"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雾气中钻出,是家里的老仆福伯,\"老爷让我来接您。\"
祁砚山点点头,将皮箱递给福伯。皮箱里装着他在省城医学院的毕业证书和法医鉴定工具——一套德国进口的手术刀、几瓶防腐药剂和一本写满验尸笔记的本子。这些东西在雾隐镇显得格格不入,就像他本人一样。
\"镇上还好吗?\"祁砚山随口问道,目光扫过街道两旁紧闭的店铺。才上午九点,街上却几乎没有人影,这与记忆中热闹的早市相去甚远。
福伯的脚步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不太好最近出了些怪事。\"
祁砚山正想追问,一阵急促的铜锣声从河边传来,紧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喊叫:\"死人了!河边又死人了!\"
人群突然从各个巷口涌出,朝着河边奔去。祁砚山眉头一皱,丢下福伯,跟着人流向河边跑去。
青弋河畔已经围了一圈人,祁砚山挤进人群,看到河滩上躺着一具被水泡得发白的尸体。死者是个中年男子,双眼圆睁,嘴巴大张,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让一让,我是医生。\"祁砚山亮出身份,蹲下身检查尸体。他戴上随身携带的橡胶手套——这在雾隐镇是稀罕物——轻轻翻动尸体。
\"这不是老周吗?\"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死者,\"他在山上采药,怎么死在河里了?\"
祁砚山注意到死者指甲缝里有暗红色的泥土,手腕上有几道细小的抓痕,像是被某种植物划伤的。最奇怪的是,死者的舌头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紫色,舌面上似乎刻着什么图案。
\"都散开!镇长来了!\"
人群分开一条路,一个穿着绸缎马褂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身后跟着两个穿制服的警察。祁砚山认出那是镇长赵德海,他父亲的老友。
\"砚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赵德海看到祁砚山,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目光落在尸体上,脸色变得凝重,\"又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