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山想起暗格中的血契,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这不是简单的按照契约杀人,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凶手在收集特定部位,是为了打开"山门"?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白芷摇摇头,\"但我父亲笔记最后写着:"山门开后,血债血偿"。\"
两人沉默片刻,祁砚山突然想起什么:\"名单上第五个是谁?\"
白芷脸色一变:\"孙婆子!那个住在镇西的接生婆!\"
他们立刻向镇西赶去,但为时已晚。孙婆子的小屋门窗大开,屋内一片狼藉。老太太倒在灶台边,已经没了气息。她的嘴巴大张着,舌头上的符号清晰可见,而最骇人的是——她的耳朵被整只割下,伤口处塞着一小团银白色的矿物。
\"第五步取耳听\"白芷念着笔记,\"凶手动作越来越快了。\"
祁砚山蹲下身检查尸体:\"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凶手可能还在附近。\"他环顾四周,注意到灶台上的药罐还在微微冒着热气,旁边放着一碗喝了一半的汤药。
\"等等\"祁砚山突然想到什么,凑近闻了闻那碗药,\"这是乌头!剧毒!\"
白芷困惑不解:\"但她的致命伤明明是\"
\"不,你看她的指甲和嘴唇,\"祁砚山指着尸体,\"已经呈现青紫色,这是乌头碱中毒的典型症状。割耳是死后才进行的。凶手先下毒,确保她死亡后再进行仪式。\"
\"这意味着凶手可能是她认识的人,\"白芷迅速反应过来,\"能够让她毫无防备地喝下毒药。\"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大夫。在雾隐镇,只有两个人懂医术:祁砚山自己和镇上的老郎中吴秀才。
\"名单上第六个名字\"祁砚山声音干涩,\"是吴秀才。\"
\"我们必须立刻找到他!\"白芷急切地说。
他们匆忙离开孙婆子家,向镇中心的药铺赶去。路上经过一条僻静的小巷时,祁砚山突然拉住白芷,示意她安静。前方巷口闪过一个黑影,动作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