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祁砚山突然拉住白芷,指向不远处一棵歪脖子松树。树杈上挂着一块暗红色的布条,在风中猎猎作响。\"那是郑屠户的围裙。\"
他们小心靠近,发现树下泥土有被翻动的痕迹。祁砚山用木棍拨开浮土,露出一只惨白的人手——郑屠户被活埋在此,只有一只手伸出地面,食指被整齐切断,伤口处同样塞着一小团银白色矿物。
\"第七步取屠者之足\"白芷对照父亲的笔记,\"但为什么只埋了一只手?\"
祁砚山仔细观察周围,在树后发现了一道拖拽的痕迹,延伸向鹰嘴崖方向。\"凶手带走了其他部分。看这痕迹,拖行很费力,应该是不久前的事。\"
他蹲下身检查那只手,突然皱眉:\"不对,这伤口切割手法非常专业,几乎像是外科手术。镇上除了我和吴秀才,没人有这种技术。\"
白芷脸色一变:\"吴秀才已经死了,而你的手术刀\"
\"被用来杀吴秀才,完美栽赃。\"祁砚山站起身,\"有人在刻意引导一切,让我们按照他的剧本走。\"
他们顺着拖痕继续前行,很快来到鹰嘴崖下的矿洞口。与白天不同,此刻洞口两侧插着两支火把,火光在风中摇曳,将洞口映照得像一张血盆大口。更诡异的是,洞口地面上撒了一层银白色的粉末,在火把下闪闪发光。
\"银矿砂,\"白芷低声说,\"傩巴族认为这能防止恶灵进入圣地。\"
祁砚山弯腰捻起一点粉末,发现其中混杂着细小的红色颗粒。\"还有朱砂这不是单纯的防护,这是标记——有人进去了,而且希望我们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豫。这明显是个陷阱,但名单上只剩两个名字,满月即将到来,他们别无选择。
\"我先走。\"祁砚山握紧木棍,迈步进入矿洞。
洞内的空气阴冷潮湿,带着金属和腐朽的混合气味。火把的光线只能照亮前方几米,其余部分沉浸在浓稠的黑暗中。岩壁上不时闪过银矿的微光,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随着深入,洞顶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