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山想起什么:\"我父亲他知道更多。他在哪?\"
\"去镇公所了。赵德海死后,镇上乱成一团。\"白芷重新包扎好他的伤口,\"你休息吧,我去熬些粥。\"
白芷离开后,祁砚山尝试活动右手。手指能弯曲,但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絮,触觉迟钝。更奇怪的是,当他集中注意力时,竟能\"感觉\"到地板下几米处的岩石构造——就像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模糊的地层图。
\"山髓的影响\"他喃喃自语。
窗外传来嘈杂声。祁砚山勉强挪到窗边,看见府门外聚集了十几个镇民,领头的正是钱掌柜的儿子和郑屠户的侄子。他们挥舞着农具和棍棒,高声叫嚷着什么。
福伯拦在门口,试图安抚众人,但毫无效果。突然一块石头飞进来,砸碎了偏房的窗户。
\"交出祁砚山!\"
\"他被山鬼附身了!\"
\"都是祁家惹来的祸事!\"
祁砚山心头一凛。这些人的父兄正是祭祀的受害者,现在却把矛头指向了他。他刚要转身,突然一阵刺痛从右眼窜到后脑,随即眼前闪过一幅画面:人群后方,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正悄悄递给钱家儿子一把手枪。
这画面转瞬即逝,但祁砚山确信不是幻觉。他顾不得疼痛,抓起外袍就往外冲。刚到楼梯口,就听见前院传来\"砰\"的一声枪响和尖叫。
祁砚山跌跌撞撞冲进前院,看见福伯倒在地上,大腿血流如注。钱家儿子手持一把左轮手枪,脸色惨白,似乎也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
\"福伯!\"祁砚山跪在老人身边,迅速用腰带扎紧伤口上方止血。
\"少爷快走\"福伯虚弱地说。
人群被枪声震慑,一时安静下来。这时,一个穿深灰色西装、头戴礼帽的中年男子从后方走上前来。他面容儒雅,右手拄着一根乌木手杖,左手腕上隐约露出一个奇怪的胎记。
\"各位乡亲,请冷静。\"男子的声音温和却充满威严,\"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徐先生,\"钱家儿子恭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