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噗!”
硬壳档案册砸在某个金属档案柜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蜡烛落地,火苗瞬间熄灭!
浓墨般的黑暗,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吞噬了整个库房!吞噬了我!也吞噬了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窥视者!
死寂。绝对的死寂。只有我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剧烈地回荡,敲打着耳膜,也暴露着我的位置。
黑暗深处,传来一声极轻、极冷的哼笑。像毒蛇吐信,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戏谑。
“嗬……反应挺快,小崽子。”
声音嘶哑、干涩,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每一个字都透着粘腻的恶意。这声音……我从未听过,却又像跗骨之蛆,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冷的熟悉感!
我背靠着冰冷的铁皮档案柜,浑身肌肉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黑暗中,我只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那粗重的喘息,以及……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极其细微的、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他动了!他在靠近!
“谁?!”我嘶声喝问,声音因极度的紧张而尖锐变形,在空旷的库房里激起空洞的回响。
“谁?”那嘶哑的声音带着嘲讽的意味重复了一遍,距离似乎更近了,“讨债的。”
“讨……讨什么债?”我死死攥着口袋里那张冰冷的铁盒和地图,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驱散那几乎要将我淹没的恐惧。
哼。”又是一声冰冷的嗤笑,带着浓重的、毫不掩饰的恨意,“你爹纪老三,当年剥了多少张皮?欠了多少条命?他躲进山里当了个不见天日的臭虫,这债,就该你来还!”
父亲!剥皮?!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血液似乎都凝固了!父亲……那个沉默寡言、眼神锐利的赶尸匠,他……他剥皮?不!不可能!赶尸匠的禁忌……可这个人的恨意,浓烈得像化不开的血!
“你胡说!”我几乎是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