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温妤和姜诗页认识了。
那段时间,温妤曾以为姜诗页是真心帮她,是个大好人,直到后来她才明白,那不过是更深的深渊。
从那个餐厅辞职以后,姜诗页“好心”给她介绍工作,却是去地下赌场当保洁。
那些醉汉往她身上吐口水,摸她手,要她陪酒,姜诗页就那么微笑看着,说你不就是来干这一行的吗?装什么?
再后来,姜诗页就彻底成了温妤摆脱不开的阴影。
姜诗页只要心情不好时就来找她撒气,她把钞票扔在地上让她跪下捡;带人去她打工的店里闹事,害她一次次失业;最可怕的是那个雨夜,姜诗页醉醺醺地带着浑身恶臭的流浪汉砸她的门。
“温妤,你开门啊,你不是喜欢和枝妍抢男人吗?既然这么缺男人,我给你送一个啊!”
让人踹开了门,姜诗页笑着把浑身恶臭的流浪汉往她屋里推,“别害羞啊,这位大哥可稀罕你了~”
破旧的城中村出租屋里,温妤用台灯砸晕了扑上来的流浪汉,从二楼窗户跳下去才勉强逃出生天。
“温妤?”
明霁川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温妤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掌心,渗出了血丝。
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覆上她紧握的拳头。明霁川什么也没问,只是沉声道:
“别怕,回家。”
……
因为两人都喝了酒,不能开车。
后座里,明霁川掏出手机,拨通了司机的电话,简短吩咐了几句。
等待司机到来的间隙,晚风微凉。
明霁川侧眸看向温妤:她的发梢还沾着未干的红酒渍。
“冷吗?”他忽然开口。
温妤摇摇头,明霁川垂下了眸子。
大约10来分钟后,司机来了。
“先生。”司机老陈恭敬地拉开车门。
“回家。”明霁川吩咐道。
车子缓缓启动,温妤望着窗外流动的霓虹,忽然,一抹刺目的红色闯入视线。
红色的敞篷跑车嚣张地超车而过,驾驶座上的女人带着墨镜,鲜红的口红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温妤的眸子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