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他的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娃娃。
苏瑶摇头,却见他额头沁出细汗。“你手在抖。”她伸手覆住他的手背,“我自己来。”
“不行。”贺辰宇固执地按住她的手,“医生说你肩胛骨有轻微错位,换纱布时要保持手臂不动。”他的指腹蹭过她绷带边缘的皮肤,那里已经结了淡褐色的痂,“今天去医院复查,医生说恢复得超出预期。”
“那我是不是很快就能回公益组织了?”苏瑶的眼睛亮起来。
贺辰宇的动作顿了顿。“瑶儿,”他放下纱布,捧起她的脸,“医生说你需要至少三个月的静养。这段时间……”
“我知道。”苏瑶打断他,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我会乖乖待着,不乱跑。”她的目光扫过茶几上的相框——那是他们在矿场废墟前拍的合影,贺辰宇抱着她,凌轩站在旁边比“耶”,小雅举着“胜利”手势。照片里的他们笑得多灿烂,可现在……
“在想什么?”贺辰宇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苏瑶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昨天夜里,我梦见实验室里的孩子了。”她的声音发颤,“他们喊我‘姐姐’,说‘姐姐救救我’。可我……”她的眼泪掉在沙发垫上,“我当时只能抱着你哭,什么都做不了。”
贺辰宇的心脏猛地一缩。他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的声音闷在她发间,“你救了十二个人,摧毁了一个犯罪组织,你是英雄。”
“可我还是害怕。”苏瑶的声音闷闷的,“害怕有一天,这样的噩梦会变成现实。”
贺辰宇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丝。“不会的。”他说,“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
接下来的日子,苏瑶的生活被贺辰宇安排得满满当当。他推掉了所有出差,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清晨的南瓜粥,午后的椰子鸡汤,傍晚的清蒸鲈鱼。他陪她看老电影,读她喜欢的诗集,在阳台种她最爱的蓝雪花。
但苏瑶知道,他也有自己的焦虑。深夜里,她常听见他在书房打电话,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残余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