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周三晚上九点,二叔和贺子墨在我书房密谋的证据。”贺子轩的声音很平静,“他们伪造了我的账目,收买了媒体造谣,甚至连苏瑶离家的事,都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苏瑶举起手中的相机:“这是我在苏瑶小姐房间拍到的纸条,上面的字迹和贺子墨的私人律师很像。另外,我还有一份完整的录音,是贺子墨指示手下买通财务总监做假账的对话。”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贺震岳的脸涨得通红,猛地站起来:“胡说!这是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的,法务部可以鉴定。”贺子轩转向坐在角落的集团法务总监,“王总,劳烦您了。”
王总监推了推眼镜,拿起u盘走到投影仪前。几分钟后,他抬起头:“经鉴定,视频和录音均未剪辑,内容真实有效。贺子墨先生与贺震岳先生的行为,已涉嫌职务侵占、商业诽谤等多项罪名。”
贺子墨踉跄着后退一步,撞翻了椅子。“不可能!你们串通好了!”他指着苏瑶,“是你!是你陷害我!”
“我没有陷害你。”苏瑶走上前,将相机里的照片一张张展示出来,“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贺子墨,你以为自己是猎人,却不知道,猎物也有反戈一击的时候。”
股东们面面相觑,原本支持贺子墨的人纷纷摇头。贺震天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拄着拐杖站在那里,目光如刀:“贺震岳,你真是我的好弟弟。”他又看向贺子墨,“至于你……从今天起,你不再是贺家的人,贺氏集团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贺子墨瘫坐在地上,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终于明白,自己算计了一切,却唯独没算到苏瑶会站出来,更没算到贺子轩会比他更冷静。
董事会结束后,贺子轩带着苏瑶去了老巷的云墨斋。
画室里,苏瑶重新支起画架,这次她画的不是灰蓝色的庭院,而是满院的紫藤花,在阳光下开得热烈而灿烂。“我想明白了。”她一边调颜料一边说,“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就像画画,不敢面对空白,就永远画不出色彩。”
贺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