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的脸瞬间红透,连耳尖都染上了粉色。她抓起玉牌塞进贺子轩手里,转身要跑,却被他一把拉住。贺子轩望着她泛红的眼尾,低声道:“瑶瑶,我欠你一场婚礼。”
“那就补上。”苏瑶抬头看他,眼里有星光在闪,“要办得比太爷爷当年娶太奶奶还热闹。”
贺震天看着这对璧人,忽然想起《资治通鉴》里的一句话:“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此刻他望着眼前的孙子和孙媳,终于明白——所谓家族的兴替,从来都不在账本里,不在股权里,而在人心的温度里。
暮色渐浓时,贺子轩送苏瑶出门。老宅的银杏叶落了一地,踩上去沙沙作响。苏瑶突然停下脚步,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差点忘了,这是我在画廊找到的。”
盒子里躺着幅未完成的画——是贺子轩十岁那年,苏瑶七岁时,两人在紫藤架下的合影。画纸边缘有些破损,却能清晰看到两个孩子的笑脸:贺子轩举着破伞,苏瑶踮着脚给花浇水,背景里的紫藤开得正盛。
“我想把它补完。”苏瑶说,“画上我们现在的样子,还有贺家的未来。”
贺子轩接过画,指尖轻轻抚过画纸上褪色的颜料。他想起小时候,苏瑶总说他的画太严肃,要加点颜色。现在他终于懂了——所谓“定乾坤”,从来都不是黑白的棋局,而是用爱与责任,画出一幅五彩斑斓的画卷。
“好。”他说,“我们一起补。”
夜风掀起两人的衣角,远处传来贺家下人们的笑声。贺子轩望着苏瑶眼里的光,忽然觉得,爷爷的叹服,不过是开始。真正的“乾坤”,才刚刚在他们脚下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