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仪扑到床边,握住她的另一只手:“瑶瑶,你让妈看看,伤得重不重?”
苏瑶摇了摇头:“就是额头擦破了点皮,医生说不用缝针。”她望着天花板上的无影灯,突然想起今早出门前,贺子轩在玄关给她别胸针的样子——“这枚碎钻的,衬得你脖子好看。”那时她嫌他啰嗦,现在却觉得,能被他这样牵挂着,真好。
“子轩,”她轻声说,“今晚的活动怎么办?评委们的行程……”
“我已经让公关部处理了。”贺子轩打断她,“评委们说明天再来,活动延期一天。”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说,“瑶瑶,听话,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有我。”
苏瑶望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深夜——那时贺子墨刚被罢免,他坐在她画室的地板上,抱着膝盖说:“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轮到她对他说同样的话了。
“子轩,”她拉了拉他的衣袖,“等我好了,我们去补拍婚纱照好不好?上次你说要去冰岛看极光,我还没答应呢。”
贺子轩愣住了。他想起上周在珠宝店,看到一对情侣在试钻戒,苏瑶盯着那枚蓝钻看了很久,却笑着说“太贵了,不买”。此刻,他望着她眼里的期待,喉咙发紧:“好。等你好利索了,我们飞冰岛,看极光,吃帝王蟹,你想去哪儿都行。”
“一言为定。”苏瑶伸出没输液的手,和他拉钩。
窗外的夕阳透过玻璃洒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重叠在一起。林婉仪和陈淑兰相视而笑,悄悄抹了抹眼泪——这两个孩子,总算学会了互相心疼。
深夜十一点,病房里只剩监护仪的滴答声。苏瑶已经睡着了,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贺子轩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着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翡翠。
手机突然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消息:“贺总,评委们的行程已调整,明天上午十点准时到。另外,张会长说,这次活动的主题可以定为‘星芒·守护’,您看……”
贺子轩盯着屏幕,突然笑了。他回了个“好”字,又补了句:“主题很好,就按这个来。”
他放下手机,站起身,走到窗边。楼下的路灯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极了苏瑶查账那晚,她房间漏出的灯光。那时他总觉得,那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