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想着,将碗里的烈酒一口喝下。这么一大口喝下,又更像是喝了一口滚烫的开水。
我夹了几口菜连忙塞进嘴里,正嚼着,忽然,隔壁包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个粗犷的声音喝道:“少啰嗦,快点上酒上菜1
二楼一间间的包房本来就只是用低矮的木板屏风隔开,隔音效果虽然不是太好,但整个酒楼里吵吵闹闹的,相邻的包房之间却很难听得到声音,而我本来就是靠在窗户和木板的角落边上,这人声音又大,说的话倒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也真是个热闹的酒楼。
我仍靠在窗边,又夹了口菜,一边慢慢嚼着,一边望着窗外。
耳边传来隔壁店小二诺诺道:“好嘞,酒菜马上就到,几位请稍等。”说罢,隔壁包房的门重又被关上。
门一关上,又听隔壁有人道:“大哥,三弟的消息准不准。”
先前那人又道:“放心吧老二,静心斋那几个臭婆娘自昆仑山一路赶来,老三在后面一直跟着呢,这次飞鸽传书这么急,应该错不了了。”
静心斋。
我不由一怔,嘴里停住了,抬手示意百里徒他们轻声些。百里徒他们酒意正浓,见我抬手,一个个面面相觑,但还是禁了声。将嘴里的菜咽下,透着木板之间的缝隙,我朝隔壁包房看了过去。
此时,隔壁包房里有四个身着劲装的人正围坐在一起,说话的是一个嘴上有疤的长脸汉子。他的手上满是老茧,将随身长剑立在桌边,一把摘掉背上的包袱,眼里闪着精光又道:“秦媚娘这个臭婊子,这次被咱们兄弟几个堵到,非把她扒光了1
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瘦小汉子眯眼尖声笑道:“三哥来信说这次她们静心斋损伤惨重,一战下来只有八九个还活着,三哥还说活着的这几个,身材个顶个的好,嘿嘿。”
这人看起来普普通通,说起话来油腔滑调,一脸的色相。脑子里画面翻动,我不禁想起了当年在两狼山下潘长龙账中那个双手持短刀的秦媚娘,她是静心斋的掌门,姿色确实姣好,门下一众女弟子也都是英豪之辈。
这时,那个长脸汉子阴笑道:“所以这次我急急招你们前来,这次不仅是要摧花,连同她们静心斋也一同给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