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虎站在闸口,看着宋军船队在火光中败退,火铳轻点虎头浮雕的额心:\"贾似道啊贾似道,\" 星陨碎块在铳口亮起,映得他甲胄上的云雷纹熠熠生辉,\"你用波斯的希腊火,却不知我早将波斯的磁流术改了宗 ——\" 望向汴河水面,星陨铁犁已将河道疏通,漕船正满载粟米北上,\"这汴河的水,从今往后只认长生天的磁流,不认你大宋的火油。\"
河工们的号子声响起,混合着蒙古长调和汉地民谣,震得冰层微微发颤。萧虎看着王恂指导河工调试磁石水准仪,年轻人的青铜罗盘与他的虎头符节遥相呼应,忽然想起在哈拉和林初见郭守敬的场景:这位鬓发斑白的汉人老者,曾用磁石罗盘为他演示日月星辰的轨迹。此刻的汴河磁闸,不正是草原的苏鲁锭与汉地的罗盘,在长生天的旨意下共舞的证明?
淮河大营内,贾似道望着败报,羽扇 \"啪\" 地摔在地上,玉扳指迸裂成两半。他忽然想起年轻时在临安官学读过的《管子》,里面说 \"水者,地之血气\",如今蒙古人竟用磁石与星陨贯通了大地的血气,而大宋的河渠,却在希腊火的蓝光中渐渐凝固。
汴河的冰面下,磁石齿轮仍在转动,与萧虎腰间的符节共振。他知道,这场漕渠之战的胜利,不过是帝国在汉地编织磁流网络的开端。当漕船的桅杆划破冰层,当磁石水文站的灯火照亮运河,整个中原的命脉,正随着星陨碎块的光芒,归入黄金家族的治下 —— 就像这汴河之水,无论曾被多少王朝阻断,终究会在长生天的磁流引导下,流向该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