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迎着他的目光，毫不畏惧退缩：“正是。”
“那你可知道，究竟何为‘道’？”
这一问题看似简单，实则极难给出准确回答。张鸣并未立刻作答，而是陷入了片刻的沉思，随后才缓缓说道：“‘道’，乃是万物运行所遵循的规律，是强者所踏上的进阶之路，亦是修行者始终不懈追求的目标。它并无固定的形态，却广泛存在于天地之间的每一寸角落。有人凭借武道来证悟‘道’，有人通过炼丹领悟‘道’，亦有人借助阵法来明悟‘道’。晚辈虽尚未真正踏入‘道’的大门，但也明白，真正的‘道’，并非局限于门派的门墙之内，而在于不断探索的过程之中。”
老者的眼神微微有所触动，似乎对他的回答颇为满意。
“不错。” 他轻轻点头，“既然你深知探索的重要性，为何又要前来寻求我们的帮助？”
张鸣回应道：“因为晚辈在修炼过程中遭遇了瓶颈。九转轮回诀虽威力强大，但如今已难以再有进一步的提升。我曾在玄灵宗旧址发现，他们曾经尝试融合多种修炼体系，甚至涉足到了位面之力。然而，他们最终却选择了封闭自身。我想弄清楚，这条路究竟是否真的无法走通？亦或是他们仅仅因为一次失败，便丧失了继续前行的勇气？”
老者听闻此言，神色微微凝重，沉默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你是个颇具野心之人。”
“并非野心。” 张鸣摇头否定，“而是对未来的执着追求。”
老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旋即起身，走到殿内的一侧，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递向张鸣。
“这是我年轻时整理的一些关于魂纹的笔记。” 他说道，“你可以翻阅查看，倘若你能够从中领悟出一二，便证明你有资格听我继续说下去。”
张鸣接过古籍，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符文与注解，其中部分内容令他眼前一亮 —— 这些魂纹竟然与他在玄灵宗废墟之中所见到的某些符文极为相似！
他并未急于继续翻阅，而是郑重其事地将书合上，再次向老者行礼：“多谢前辈的指点。”
老者摆了摆手：“先别急着谢我。我只是给予你一个机会，能否把握住，最终还得取决于你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