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陆宴安:“现在它都属于我。”
温嘉然让出了身体,陆宴泽茫然的接管了一切,他的心砰砰砰的跳的厉害,温嘉然在他的脑中轻声道:“把你想说的说出来。”
“可我没什么好说的。”
陆宴泽有些茫然的想过。
他跟陆宴安有什么好说的?他很讨厌这个人,他不想理他,可脑海中温嘉然的声音坚定的说:“不,你有。”
有什么?
他怎么不知道?
陆宴泽的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对面的陆宴安已经濒临崩溃,他的眼睛红通通的,满是憎恶的看着陆宴泽:“属于你?你有什么资格?你为什么能赢我?不过就是因为你血管里那管血!若是没有这个,你这辈子都只会是一滩烂泥,我会是你这辈子仰望的存在”
“可你就是没有。”
陆宴泽下意识的说道。
陆宴安一下子卡壳了,陆宴泽语速飞快的说:“就是这管血又怎样?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
陆宴泽看着陆宴安懵住的表情,像是找到了什么乐趣:“只要有这个,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不管他们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们一定会接我回家,可你呢?”
“没有这个东西,你就什么也不是,你想留下来,就只能讨巧卖乖,来换取他们的心软,陆宴安,你跟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陆宴安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知道,陆宴泽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以前的他在陆家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是陆父陆母偏心的对象,几乎骑在所有人的头上作威作福。
当时的他,讨厌死了陆宴修。
明明他们是双胞胎,为什么陆宴修的身体那么好?他却拖着一副病殃殃的身体?
都是陆宴修的错,他将自己的营养给吸走了。
所以他频繁的找陆宴修的麻烦,明里暗里的让陆父陆母忽略陆宴修。
可他最后发现,这些东西对陆宴修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他根本意识不到偏心,意识不到自己在整他,整日里乐呵呵的跟在自己屁股后,一副好哥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