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剿灭谯熙的乱军,就只能答应曹魏的求和条件。这也就意味着,陛下御驾亲征,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李骧叹了口气,道:“陈侍郎此言,我也明白。”
“但谯熙极其顽固,且跟陛下还有仇怨,想要说服他……几乎没有可能。”
陈寿笑了笑,道:“总是要试试才甘心。”
“何况李都督刚才也说了,那些被强行留守在西充国的士兵,他们一开始是想要去勤王的。”
“这也说明,这些士兵以及他们的将领,还是心向大汉,心向陛下。”
“谯熙未必能在这支军队中做到一言九鼎。”
“再者说,巴西郡的其他世家,也不见得就全听谯熙的。他们之间或许也存在利益纠葛。”
“善加利用,或许能扭转乾坤。”
李骧缓缓点头,“既如此,那就有劳陈侍郎走一遭了。”
“不过无论如何,请侍郎以保重自身为上。”
陈寿冲着李骧,躬身一揖。
旁边的张护雄也跟着一揖。
一行人在都督府歇息了一晚上,养足精神后,与翌日清晨出发,坐船沿着西汉水一路北上,与七天后抵达了南充国。
然而在南充国码头登岸的时候,遭遇了意外。
阆中、西充国、南充国,是西汉水上的三座重要城市,也是谯熙的大本营。
三座城池各自被安排了几千兵马驻守。
尤其是码头,更是重兵布防。
陈寿向把守码头的兵卒,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但这个兵卒当兵之前就是个流民,完全不知道黄门侍郎是什么官职,再加上上面给了死命令,任何的外来船只,一律不许登岸。
于是陈寿等人就被阻拦在了江上。
最后陈寿好说歹说,终于做通了小兵的思想工作,让他去跟上面通报一声。
陈寿就不相信,军队里面就没有一个人知道黄门侍郎是什么职务?
然而令陈寿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确实等来了一个知道黄门侍郎是什么官职的将领。
但这个将领一来,就直接命人把他们一行人给扣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