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就像是戳进了什么软软的发酵面团里一样,戳进去时有一些阻力,想拔出来也废了好一番力气,树枝尖尖上生长的嫩绿叶苞已经被腐蚀得成了一团软嗒嗒的黄叶子,只剩下一小半还挂在枝头,棕色的树皮也被水浸成深色,斑斑驳驳地吊挂着。
顾桢掏出一直在睡觉的孤桐剑,也没叫醒它,直接连着剑鞘往草地里又戳了戳,惊讶道:“这是沼泽?”
屏蔽了忽然被水闷醒的孤桐剑在叫骂些什么,顾桢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头脸两侧,免得被孤桐剑把沼泽里头的水甩到身上,好奇地看向明渊。
临出发时顾桢也是看了些凌云道宗从前留存的南州地图,中州和南州相交的边界处,似乎是没有沼泽记载在内的才对。
明渊也是颇感意外,他曾经来过几次南州,也没有在边界处走进过沼泽
这样大的沼泽,凭明渊的眼力来看,也能称得上一句无边无际了。
看来这百年间南州变化颇大,却不知为何并无消息传进中州。
就连李青霜的父亲,玺棂真君与凌云道宗互通有无的信件也越发少了起来,听顾桢之前所言,竟是连近来的家书都不再回复。
可能南州的情况比之前众人议事时猜想的更为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