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黎晚看到货车驾驶员被撞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踉跄着爬出来,很快消失在路边的树林里。
车子又行驶了5分钟,确认没有追兵之后,夏尧才将车停在应急车道上,他的双手仍然紧握方向盘,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你受伤了吗?”他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黎晚摇摇头,这才发现自己的牙齿在不住的打颤,她解开安全带,转身检查夏尧的情况,他的右额角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正渗出丝丝血迹。
“你流血了。”她抽出纸巾,轻轻按在伤口上。
夏尧这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方向盘,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他低头看了看表盘,车速表指针仍停在120码的位置,引擎盖下传来不正常的嗡鸣声。
“这不是意外。”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那司机是故意的。”
黎晚的胃部一阵绞痛。
夏尧已经重新发动车子,这次他选择了绕远路的小道,窗外的景色从开阔的麦田变成茂密的树林,阳光被树叶切割成碎片,斑驳的洒在车内。
黎晚再次尝试拨打电话,这次终于有了信号。
她先打了报警电话,简短说明了情况,然后犹豫着看像夏尧:“要通知家里吗?”
夏尧的下颌线绷紧:“打给我妈吧,别吓着她,就说我们有点小擦碰,去医院检查一下。”
夏家别墅的客厅里,周玉兰正第三次调整茶几上的插花,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水晶花瓶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怎么还没有消息……”她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机屏幕。
夏父夏母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正在翻看一本相册。
照片里的夏尧穿着学士服,站在他身边的夏临渊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玉兰,别担心。”夏母温和地说,“监狱探视程序繁琐,耽搁些时间很正常。”
周玉兰勉强地笑了笑,正要回应,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黎晚,她的心猛地一跳。
“喂?晚晚?” 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
电话那头传来黎晚刻意平静的声音:“周阿姨,我们没事,就是车子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