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夏母惊讶地站起身。
周玉兰摇摇头，声音虚弱却坚定：“我儿子在里面，我必须在外面等他。”
急诊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位戴着眼镜的医生走出来，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他身上。
“家属？”医生翻看着病历本。
“我是他伯父。”夏父上前一步，声音紧绷。
“病人情况稳定，只是轻微脑震荡和皮外伤。”医生的话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另一位女士也只是些擦伤，观察一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周玉兰的眼泪突然决堤，她捂住嘴，肩膀剧烈抖动，这一年来的恐惧，压抑和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我就这一个儿子了……”她抽泣着说，“要是在失去他……”
夏母紧紧抱住她，两个母亲在医院的走廊上相拥而泣，夏晟背过身去，悄悄抹了抹眼角。
赵书彤则红着眼睛，轻轻拍着婆婆的背。
当夏尧被护士推出急诊室的时候，他的额头上贴着纱布，脸色苍白却带着笑意。
“妈，我没事。”他轻声说，伸手握住周玉兰颤抖的手指。
周玉兰再也控制不住，俯身抱住儿子，泪水打湿了病号服的衣领，夏尧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低声安慰。
黎晚站在一旁，手臂上缠着绷带，眼中含着泪水，夏母走了过来，轻轻拥抱了她：“好孩子，吓坏了吧？”
赵书彤递给黎晚一杯热水：“喝点水，压压惊。”
夏晟和夏父站在稍远处，两个男人默契地给了彼此空间。
夏父的手机突然响起，他走到走廊尽头接听，回来的时候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警方找到了那辆货车。”他压低声音说，“司机逃逸了，但是车里发现了监听设备。”
夏尧的眼神骤然变冷，黎晚注意到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额头的伤口，又强迫自己放下。
“是冲着我们来的。”他轻声说道，“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冲着我去见父亲这件事来的。”
病房突然陷入沉默，只有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