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
宁祉煜打断他,声音轻却坚定,\"什么都不在乎了。\"
宁祉行盯着弟弟看了几秒,突然叹了口气。
\"她转院了。\"
他轻声说,\"带着她母亲,从仁济医院消失了。\"
宁祉煜身体猛地一震,眼神终于有了焦距。
\"你你找过她?\"
\"不是我。\"
宁祉行推了推眼镜,\"是父亲。他本来准备提供一些帮助,但她们已经不在那里了。\"
宁祉煜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宁祉行心头一紧。
\"帮助?\"他重复道,声音里带着嘲讽,\"是监视吧?父亲怕我去找她。\"
宁祉行没有否认。
\"回家休息吧。\"
他最终说,\"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出现在公众面前。\"
宁祉煜摇摇头,挣脱哥哥的手。
\"我要回基地训练。\"
他转身走向电梯,背影单薄却倔强,\"她说要成为最伟大的选手。\"
电梯门关上前,宁祉行看到弟弟低头握住胸前的栀子花发卡,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梦。
……
暴雨中的上海外滩,救护车蓝光划破雨幕。姜枝跟在担架车后奔跑,雨水打湿了她的全身。
新医院比仁济更旧,走廊灯光昏暗,墙皮有些剥落,但这里没有宁家的眼线,母亲是安全的。
\"姜小姐,请在这里签字。\"
护士递来一叠表格。
姜枝机械地签下名字,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母亲已经被推进icu,周主任亲自接手了治疗。
这本该让她安心,但胸腔里的钝痛却挥之不去,她不断想起新闻里宁祉煜染血的绷带和空洞的眼神。
\"您母亲的配型资料我们已经录入全国系统。\"
周主任走过来,白大褂下露出考究的衬衫袖扣,\"一有合适肾源会立刻通知您。\"
姜枝点点头,突然注意到周主任审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