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众人低声应下,顺手将那客栈的门儿关了起来。
夜很静,只有窸窸窣窣的虫鸣此起彼伏,天上星子闪烁不定,月色笼罩之中,那巷口却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来。
他瘦高笔直,头上带着长长的斗笠。那人很是警惕,几乎是一步一停顿,直到悄悄走到了客栈的后门,也没有立刻推门,只是侧耳细听了片刻,直到确定客栈内的人都睡下后,才慢慢伸出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贴着门缝进去,去挑那门闩。
那匕首似乎有些年头,刀柄被使用的已然光滑发亮,同那刀刃一般,在月色下发出幽幽的寒光。
似乎是夜晚光线不好,那人一时摸不准自己的位置对不对,于是准备从门缝中去看看。
他低头,眯眼。
月色从后院的杂草堆上倾泻而下,将那石子路上笼罩的寒气也映得晶莹玉润,远远的看上去,空气中像是起了一片潮湿的水汽,将院内一切笼罩的看上去并不真切。
那人没做多想,在门缝里打量片刻,伸出匕首,准备去勾那门闩。
突然有不知哪里而来的风,轻轻一吹,那雾气将将散开些许,空气中弥漫的水珠瞬间像被注入了些强大的力量,将他的匕首一弹。
月色在那森凉的刀刃上瞬间划过,映出斗笠下那人震惊又惊惶的脸——
苏若。
他后退几步,抬眼看向墙边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影,目光冰冷。
此刻正是皎月当空,清辉如练,将那少年的剪影拉得颀长。
那少年一袭红衣如烈焰灼灼,斜倚墙头,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身后,硕大无朋的皎月泼洒下清冷银辉,将他与墙垣勾勒成剪影。一手懒懒拎着酒壶,另一手却倏然抬起,修长食指轻抵唇畔——对他无声地、神秘地做了个“嘘。
苏若无声的皱起眉。
客栈之内。
本说着早早睡下的培风此刻却衣着完整的端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咦,怪事儿,”窗边负责侦查的汉子挠了挠头,“不应该啊,他动作怎么停了呢?”
“是不是你的机关被人发现了?”内室走出一人来,双眼锐利的透过窗户扫向后门,眉头紧锁。
竟是那刚刚酒醉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