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宁有些着急。
此事蹊跷,幺郎不会不告而别,那抓走她的是谁,又为何抓她?
幺郎又柔弱不堪,又不会说话,去晚一步她都怕会让那个娇柔的少女受到伤害。
于是心里装着很多事情的谢某人风风火火的出了门,完全忘记了昨夜似乎有人约了她一起吃早饭,也忘了自己曾拍着胸口保证“不见不散”。
于是,当许淮沅派人来叫谢晚宁吃饭的时候……
“乌鹊姑娘她不在房里。”
陈三毛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看样子好像是一早就出了门。”
许淮沅坐在石凳上,身上裹着一件稍显厚重的月白锦袍,衬得他本就清癯的脸庞更添几分苍白。
晨光熹微,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石桌上布着精致的早点和两副碗筷,而他面前那碗温热的杏仁粥,已渐渐失了热气,凝起一层薄薄的脂皮。
他身后,冬生悄无声息地侍立在三步之外,目光不时扫过庭院入口那条铺着青石板的小径,又担忧地落在自家少爷单薄的肩背上。
时间一点点流逝,庭中只有风吹过树叶的细微声响和许淮沅压抑着的、几不可闻的轻咳。
冬生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少爷,卯时三刻了。您……先用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