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把我当成流氓了?”男人修长的手指在林萋萋眼前晃晃。
牙印倒是淡了一点,口水还亮晶晶地在上面反着光。
“咬得还挺狠。”
虽然嘴挺欠,但人家到底救了她命。
林萋萋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诚恳道歉,“实在对不起,谢,谢谢你的糖。”
男人接过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大白兔,放在林萋萋旁边。
“起来时动作慢点,要是头晕的话,记得吃。”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张婶见他走了,冲着他的背影高声招呼,“同志,谢谢你啊,要不去我们院里坐坐,我们就住前面的棉纺厂家属院,走到头就到了。”
背影没有停留,转过一个街角消失了。
张婶这才扶起地上还在发愣的林萋萋。
“你这闺女,到底是怎么了,要不是碰上那位男同志,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林萋萋把粘在奶糖上的牙齿拔出来,简单的回答,“饿晕了。”
张婶听她这么说,又想起最近林家的种种变故,叹了口气。
没人说话,两人沿着一排低矮的红砖墙往棉纺厂家属院走。
林萋萋看着砖墙上新刷上去的大白标语‘妇女能顶半边天’还是有点恍惚。
她从21世纪穿到这个八零年代同名同姓的林萋萋身上已经好几天了。
原主家庭本来还算不错。
妈妈姜云苓是棉纺厂的7级挡车工,手脚麻利,一个人能看两排机器。
每月的工资不仅够一家人的嚼用,还能剩下不少。
可这么多年了,姜云苓手里一分钱的存款都没落下,全让原主她爹林争先拿去补贴婆家了。
至于原主的爹,根本配不上林争先这名字,因为那张脸长得俊,从小被家里宠坏了,样样都落后。
只在焊条厂挂个闲职,每月几块钱的工资,还不够自己花。
就在前几天,姜云苓出了一场意外,在工作中被机器压断了左腿,整个林家一下子就垮了。
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