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地扳回一局，桑初柔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她重新挺直腰背，理了理自己喇叭裙的裙摆，看向简玉书身后的林萋萋。
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永远也别想比过我。
简玉书会是我的。
就在众人讨论得很激烈的时候，有个交换生站了出来。
指着常亦巧，“什么围裙？”
“不懂就不要瞎说！”
她的中文磕磕绊绊，不流利，用词也格外的朴素，直白。
常亦巧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会有个交换生出来说自己，一时间愣住了。
根本没接上话。
交换生越说越生气，“这种裙子叫tea-length dress，在我们国家就是专门为校园舞会设计的。”
“这位同学穿的tea-length dress是 laura ashley品牌最出名的挂脖，宫廷舞裙设计，说明她非常重视这次舞会，你们却说这是围裙，这太过分了！”
“我来中国是为了学习中国的传统服装，我热爱苏绣，热爱旗袍，热爱唐装和各种丝绸。”
“我也希望这里的同学能尊重和了解我们的服装文化。”
“而且……”
她指向常亦巧。
“在交谊舞会上，需要穿正装，是不允许穿牛仔这种布料的。”
“你才应该离开舞会！”
交谊舞会这种形式本来就来自这个交换生的国家，她说的话自然是比较权威的。
到底谁知道得多，谁才是真正的乡巴佬，不就不言自明了。
“常亦巧还好意思说别人，她自己都是瞎穿。”
“其实大家都是瞎穿，但就她多嘴，非得去嘲讽别人一下，这不是，显着了。”
“我要是常亦巧，我可是站不住了，干脆走了算了。”
“那常亦巧脸皮可比你厚多了，好不容易穿上了牛仔裙，不展示够了，怎么舍得走呢。”
“快走吧，站在这，不够丢人的！”
“就是，太丢人了，被交换生指着鼻子说，应该离开舞会。”
常亦巧也没想到半路